轩辕九

  

 

  #昨晚失眠的乱写

  #朱利安,还有侧写师小姐姐

  

  

  他们到了威斯康星州,玛德琳问道,有人想去平原镇吗?

  会议室里的人们看着她,她开始说平原镇。冬天到了,开始下雪,平原镇会举办鹿节,猎人们会去打猎——

  我去叫上那个加拿大女人。俄国猎人说道,他留下一桌子的A4纸就走出了门外,活动着他的手指,关节卡擦卡擦直响。玛德琳还站在她那个位置旁边,她推了推黑框眼镜,对她的同事说了声再见。

  猎人不在意这个,但是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。他们知道玛德琳是干什么的,他们也知道玛德琳研究什么,也知道玛德琳偶尔会推荐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,她极少时候会开一些他们要用过搜索引擎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玩笑。是的,很少,因为她认为这不好笑。有一次朱利安穿了西装,奥利弗拿他打趣,噢,就像泰迪·邦德一样帅,女人都受不了了。

  朱利安有点紧张,他看了看玛德琳,后者的棕色眼睛放在眼镜后面。是泰德·邦迪,你说错了,她纠正道。

  她不拿这个来开玩笑。但她也不会扫了别人的雅兴,对吧?对吧,玛德琳?

  最后他们去了平原镇,四个人,两个猎人,还有朱利安和玛德琳。太冷了,又累得要命,别的人不想跑出去,没关系,也就是出来逛逛。玛德琳不开心,朱利安看得出来,早上她喝咖啡的时候会照例发出一声包含着白雾的叹息,但那一声里没有以往的精神气了,不是白雾,像是灰雾,所以她不开心。

  车子驶进平原镇,能够看到扛着猎枪在路边漫步的人们。玛德琳指路,他们在酒吧的停车场里放下车子。猎人们到对面的店铺里买点东西,车里只有朱利安和玛德琳。她不怎么想说话,朱利安问道,为什么你会想到这里来?

  你知道我不会去什么好地方的,朱利安。玛德琳说道,她的眼里没有神采,只有一点儿疲惫。

  猎人们回来之后,他们开车来到猎场边缘。马克西姆看着朱利安和玛德琳,他们两个都穿得很厚实,靴子,高领或者围巾,双手紧紧插在口袋里,像两个在户外被冻僵了的孩子。他拿起枪,说,别被杀人犯给吃了,两个小鬼。

  玛德琳摆摆手,说不会的,保持联系。

  朱利安依旧在试图和她说话,她总是保持沉默,他知道玛德琳没有恶意,她只是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,她很少对他们提起可怕的事情。就算是分析需要,那也只是一笔带过。

  于是他们开车离开这里,依旧是玛德琳在指路,他们来到一片空地旁边。玛德琳下车了,她走在前面带路,依旧没有说话。她走了一段路,然后停下,朱利安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距离的,走路的时候她明明看着自己的鞋尖。

  就是这儿。玛德琳说。

  哪儿?朱利安不知道,但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,可能牵扯到不幸的家庭,混乱的童年,恶魔般的作为以及无数个亡魂。

  在这里——玛德琳说,在平原镇,如果你想吃小松饼,你去前台点单,他们会以为你在说一个笑话。

  但这一点都不有趣。朱利安说。

  玛德琳不开心,她好像整个人都是灰色的,那灰色就像滴在清水里的墨汁一样慢慢往外扩散,好像她身边的空气和雪花都是淡灰色的。

  我总是觉得我太没品了,我怎么能带你来这种地方呢?玛德琳说道,我不应该这样的,我不该来这儿。

  连她说话时呼出的雾气也是灰色的,她正在努力地堵住自己的嘴巴。

  但是玛德琳,你不能一个人承受这一切。

  朱利安站在她身后,他比玛德琳要高。玛德琳回过头来,她还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,她说,但我必须这样。

  朱利安伸出手臂来拥抱她,玛德琳就闭上眼睛把额头放在了朱利安的颈边,他们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。后来玛德琳推开他,她说,在这儿做这种事真是不应景。

  她走开两步,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香烟和打火机。她把烟放进嘴里,用手拢住打火机,点燃香烟的一端。朱利安不喜欢她抽烟,但是没办法,他很无奈,他只能说,玛琪,少抽点烟。即使她本来就不怎么抽烟。她就说,对不起,朱利安,但是你得让我喘口气。

  烟卷是薄荷味的,朱利安没怎么闻到那个味道,但他知道那气味,是一种毛毛躁躁的冰凉。

  玛德琳突然把烟扔在了地上,把它踩灭了。该死,她说道。

  清醒,保持清醒。

  她吸下一口薄荷味的风雪,朱利安,艾德·盖恩住在这里。

  朱利安,别去搜索我说出来的那些名字。她以前就警告过他,但朱利安当然不会听她的,他什么都知道,泰德·邦迪啦,加里·里奇韦啦,她偶尔提到的名字他都会去搜索一下,他还知道别的名字,所以他能听懂那个小松饼的笑话,这不好笑。

  玛琪,我很担心你会在某天突然疯掉。朱利安说。

  她点点头,说是的,朱利安,我会疯掉的,这是迟早的事。

  她把额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。朱利安,我快要撑不住了,但是不行,我不能停下来,我是个猎人。

  

  

  产出困难正式开始,只能摸鱼无法码字

  

  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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